5.1
阿斯兰听到玄关处的动静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。应该是伊扎克回来了。
阿斯兰起身向门口走去,一边奇怪怎么只听见门开的声音,却没听见门团下。
然后就是枪声。
伊扎克!
阿斯兰赶紧朝玄关跑去。
伊扎克倒在地上,左臂中弹了,血浸湿了他白色的军服。
对方大约一米八左右,黑发,没有胡子,白皮肤,戴了墨镜看不清脸,棕色的风衣,他已经发现阿斯兰了。不行,距离太近,只能往前冲。
子弹擦着阿斯兰的肩头过去,阿斯兰冲向男人,将他手上的枪打下。
伊扎克则同时用右手拉住男人,将他往地上拉。男人失去了重心,倒在伊扎克的身旁。
伊扎克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阿斯兰则捡起枪打向男人的脚踝和手腕,没有犹豫。
伊扎克伸手摘下了男人的墨镜,灰色的细长眼睛,高鼻梁,长得很普通。男人放弃了挣扎,看着伊扎克说:“手上沾满鲜血的人。你有什么理由心安理得地享受和平。”
警卫赶来押走了袭击者。
救护车也在六分钟后到达了。
5.2
伊扎克从未否认自己杀死了许多人,但他从未质疑过自己行为的正当性。
在战场上,如果不开枪,就会倒下。不开枪,就无法保护PLANT,无法保护自己的重要的人。
他亲眼见证了阿斯兰是如何身陷“正确”的漩涡——即使拯救了世界,他也让自己饱受苦难,几乎失去了一切;落得现在,就如浮萍一般四处逃离,没有归所。
正义与和平那种复杂的东西不适合他,他不愿深究,他不要那样的生活。
5.3
“袭击者的资料。”
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打了石膏,伊扎克回答家就接通了诗和的电话、
“彼得·巴德纳,调整者,物理学家,是第一次大战时,那艘船上的一名女子的丈夫。国籍奥布。应该是通过互助条约的暂居条款入境的。在军研所工作。”
伊扎克知道,是“那艘船”。人的仇恨可以延续的时间出人意料得长。
“去查这个人。如果是报复的话,这时间拖得太久了。另外,准备一下对奥布入境人员再审查的提案,明天开会。再安排一下我要见议长。”关闭视讯电话,伊扎克发现阿斯兰已经不在客厅了,应该是去睡了。
踱进客房,阿斯兰倒在床上睡着了,被子也没盖。伊扎克只好用一只手臂轻轻拖着他到床中央,将他塞进被子里。
“阿斯兰,人的仇恨好像并不会结束。”伊扎克看着熟睡的人,感慨到。
“伊扎克······小心······”
伊扎克听到阿斯兰的梦话,呆了一下,又攥紧了拳头。
TBC